自从水壶和Lily突然出现在我的学校里,我这段时间的学院生活可以说是糟透了,我不是在研发魔法的时候突然被水壶“十分讲理”地叫去给他买鱼,就是在勾搭同学啦,学姐之类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Lily吓得捂住下体就是跑——所以当你遇到致命的选择的时候,你会发现,相比命根子,尊严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最令我绝望的事情是——就在刚才,Lily竟然大大咧咧抱着水壶就同时出现在我的课堂上,招呼也不打就在我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我在这辈子第一次痛恨我没有好好学习,考上了一个上课根本没啥管制的专科大学。
我不禁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这两位让我彻底没法好好生活的大佬。至少……为了不暴露身份,课堂上他们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当然,事实往往是出乎我的意料的——“呐呐,你今天很危险呢喵。”Lily抚摸着已经彻底被柔化的水壶,对我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微笑,然后不顾现在正在课堂上,径直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摆在我的面前,“所以不要害怕喵,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呢喵。”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这一刹那,Lily那标志性的笑容又让我回想起了前几天的那副画面,她满脸都沾着我的血,抱着水壶,笑得可爱无比……我彻底抛弃了最后的一点尊严,当着课堂上所有人的面,四肢翻滚着踏着桌子就往外跑——往窗外……
“诶诶诶!霍银同学,这里是四楼!”当任课教授的声音以超出我下坠的速度传到我的耳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迟了。
“啊……”我眨了眨双眼,回想着,从我见到付超开始,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似乎已经是第三次晕过去了,当然,既然我已经晕过去了,在距离Lily并不远的位置,我知道,再次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迟了。
我愣愣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以及一旁的吊瓶,以及再一旁抱着水壶的Lily,啊……我这是在医院里了,我想。然后,我鼓起了我所有的勇气,出于我最后的不甘,我转头默然地看着Lily,问道:“开始了吗?”
“已经结束了呢喵!”Lily开心地对我笑道,“是亚岚岚解决的呢喵,你要好好谢谢他才是呢喵。”
“谢……谢……吗?”我的身体带动着我的声音一起颤抖着,在所有勇气和不甘都烟消云散之后,泪水终于没有了阻挡,一注一注地往外涌出,我抱着被子大声哭喊了出来,“啊!我的兄弟啊!我对不起你啊!啊哈哈哈哈哈……”
“呐呐,要乖哦喵。”Lily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低声安慰道,“没有的事啦喵,是你兄弟对不起你才对啊喵,害你受这么多苦呢喵……而且……”
“他哪有对不起我啊!”我愤怒地打断了Lily的话,“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啊,什么都没做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啊……”
“哪有什么都没有做啊,他可是犯下了反人类的大罪啊!还和各国政府为敌……虽然具体情况不能告诉你就是了……”Lily嘟着嘴反驳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低,“而且这家伙哪有那么好对付。”
“我……我他妈说的不是那个兄弟……”我忍住了眼泪,但仍然有些抽泣。
“啊?你还有别的兄弟喵?”Lily楞了一下,低声呢喃,“难道是今天……”
“对!就是今天被你们处理掉的兄弟……”眼泪再一次从我的眼角流出,我咬着被子斥责着,“虽然我还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他已经不能用了……呜呜哇啊啊啊……”
“不能用了?”虽然背对着对方,但我可以感觉到Lily的语气已经冰冷了起来,稍微过了一会儿,冰冷的空心圆柱就顶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我知道,那是一把枪,但是我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欲望,“所以说,今天抓捕到的人,是你的部下?而你,其实早就和你哥哥串通好了,你们是同谋?你装作普通人滞留在中国,还有什么阴谋?快说!”
“哈?”我脑子猛地一空,“啥……啥玩意儿?”
“不要装模作样,回答我的问题!”枪口往前顶了一下,让我的太阳穴感到有点吃痛,“否则,我有权立刻击毙你!”
“等等等等等等会儿!”我猛地转过身来,也顾不得擦一下眼泪,“你们……不是把我药物**了吗?”
“嗯?”Lily楞得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脸庞渐渐红了起来……
在这般那般地解除了误会之后,我十分无奈的起床上了个厕所,洗了个脸,到楼道上透了透气,然后被护士长给抓住,恶狠狠地斥责着:“诶!你还没有恢复完全,赶快回去休息!还有,你病房里那个人是你女朋友吧?叫她安静一点,别吵着别人休息了。”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就把我赶回了病房门口——老实说,第一,我现在单身,第二,病房里现在充斥着惊天动地嘲笑声与拍床声,我就是真有病,也没法休息。
但是考虑到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确实不好,要是等医院工作人员忙过来了,到房间里发现我的床上还放着一把手枪的话,这事儿就闹大了。
好在,等我黑着脸回到病房时,Lily已经停了下来,胸部正伴随着喘气不断起伏着,见我进房间,她也只是对我做了个停止手势,然后擦了擦脸上给笑出来的眼泪,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才说:“等……等一下,让我缓口气。”
我一脸无奈地关上房门,走回自己的病床旁,将放在水壶身边的手枪拿起来递给Lily,然后没好气地问道:“你们GMSSB是怎么想的?派一个中文这么烂的人打头阵?”
“没办法啊……你们中国又不与GMSSB合作,整个行动部门懂中文的连带我一共就3个人。”Lily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我和亚岚岚交流又一直是用的英文,我哪能知道啊,而且Helena说了啊,亚岚岚精通7国语言,其中就包括中文,再说了,亚岚岚的魔法体系很适合伪装成气功大师,在中国行动十分方便。”
“停?Helena又是谁?”我要是再用力一点的话,怕是脑门儿上青筋都要爆起了,这一句话里槽点简直是一个接一个的,“还有你们什么时候产生了在中国遍地都是气功大师的错觉的?”
“Helena是亚岚岚以前的搭档呢喵,还有难道中国没有气功大师么喵?”看样子Lily的气息已经恢复了过来,开始每段话都带上了她所特有的语气词。
“啊……”我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怎么给眼前这少女解释,“就算有,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而且还会躲着警察和城管走,哪会行动方便了啊,真是的。”
“Oh my god!”Lily捂着嘴轻呼了一声,接着压低了声音问道:“中国的迫害这么严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是……”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跟一个中文贼烂的人交流起来十分费劲,跟一个随口就能把俗语说出来的中国通交流也这么令人头大,“他们都是骗子好么,啥也不会的!骗钱的那种,懂?就是我见到也会想打他们一顿的那种。”
“中国不是人人都会功夫吗喵?”Lily很明显还没有死心。
“你觉得我会功夫吗?”
“但你会魔法啊喵!所以你修炼魔法放弃了功夫,虽然这些都流淌在你的血液里,但是你是可以做出选择的,这并不奇怪啊喵。”Lily一脸纯真,以至于我都不忍心打破她美好的幻想,但是我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深刻的问题。
“等一下,你中文这么流利,为什么会对中国一窍不通,到底谁教的你中文啊?”
“Helena教的呢喵!”
“那她就没有事先告诉你们,气功大师的身份,在中国行不通?”要知道,虽然魔法在中国也有一个称呼叫做“道术”,但是付超在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也是选择了离我更遥远的称谓来称呼它,否则这些已经被玩烂的东西,只会让人想起“骗子”两个字,或者——给殡仪馆工作的道士是个少将?想到这违和的设定,我突然笑了一下。
“没有呢喵,而且这个身份还是Helena提议的呢喵,她说这一定会很有趣的喵。”Lily仍然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而我的心脏却突然抽搐了一下——倒不是因为Lily的眼神,而是她所说的那个Helena,到底是一个多么恶趣味的女人啊,我只能祈祷GMSSB派遣来中国和我接洽的人就这么两个就够了,千万不要让Helena这个可怕的女人出现。
我正这样想着,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道袍披散着长发的人就径直走了进来,看得我眼角都抽搐了一下,这货怎么走进来的,医院都不带拦一下的吗?
“泥嚎,Mr.霍银。”亚岚倒没有发觉自己的装扮有多么的违和以及出现在医院里是多么的不吉利,春光满面地对我点头致意,“窝闷又见面勒。”
说着,亚岚又走到Lily身边,说:“妹来得及给泥接烧,折石窝现在滴未婚妻,Lily泥闷应该已经聊果恨夺次了。”
“现在的?”我楞了一下,“未婚妻三个字说得倒是挺顺溜啊,还有你们法国人都这么开放?”
亚岚奇怪地理解了一下,但是看样子他的理解能力堪忧,“难倒钟果不是折样?窝闷都灰根据任务滴需药更换未婚妻,补锅,Helena也不喜欢窝换未婚妻。”
“啥?啥玩意儿?”现在全世界都这么开放了?
“呐……”Lily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转头问道:“亚岚岚,未婚妻的英语怎么说啊?”
“Partner!or teammate.”亚岚保持着绅士的微笑,十分自信地答道。“钟稳恨没理,窝闷的恨夺词语,钟稳都能用噫割词概括。”
“你这么理解起来确实挺没道理的……”我不禁扶住了额头,虽然我的英语有够烂的,但我敢肯定亚岚所说的两个词是指“搭档”、“队友”或者“伙伴”。如果这两个人确实是由联合国派前来严格保护我——是的,是严格不是**——的话,我恐怕还要给他们担任一下语文老师和导游。
“他说的是中文很美丽,不过发音不标准,但我能理解。”Lily在一旁为我解释道。
“渴石Helena硕窝的钟文恨标准……”亚岚耸了耸肩,倒是语气并没有反驳的样子。
“未婚妻也是Helena教你的?”我问道。
“Yep!她石窝的滴噫割未婚妻,她硕折割词恨重要,议定不能硕错。”亚岚岚微笑着点点头,“折割词让窝爱上勒钟稳,它爸沾油钟最紧密的冠希形容成夫妻噫样默契。”
“完蛋了!”我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手里,我肯定会遇到这个叫做Helena的女人的……就算不是任务,她也一定会追着亚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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